第3章 (大修)谁说你以后找的是女朋友 (1/3)

叶开被陈又涵拐去替他终结恋爱烂摊子,始于2004年,那时候叶开刚四岁。

那万恶的第一次是这样的。

陈又涵照例是在叶家逗小孩儿。那时候他刚20岁,在y城一家不入流的大学里面混日子,每天泡吧,瞎搞,周末拐去叶家去逗逗叶开,给他带点玩具啊零食什么的,混得人模狗样的。三四岁的小孩子是最好玩的,陈又涵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把叶开当小狗狗来逗的……

那天电话来时陈又涵正陪叶开玩扔皮球的游戏。

这个游戏是这样。

陈又涵把皮球扔出去,叶开屁颠屁颠跑过去把球捡起来,还给陈又涵。

陈又涵再扔,叶开再捡。

如此反复。

所以陈又涵把叶开当小狗来逗是有道理的。

正当进行到第58个回合时,陈又涵的电话响了,一看联系人名称,他当机立断挂了。

对方很有耐心,不断打。

由于对方是失了宠的小受,而不是正得宠的叶小狗,所以这种反反复复的无聊戏码很快让陈又涵丧失了耐心。他瞅了叶开两眼,啧,玩了一下午,脏兮兮的,一身臭汗。

“叶小开,想不想吃冰淇淋?”

“想~”小孩儿讲话软绵绵的,像香甜的糯米。

“哥哥带你去吃冰淇淋好不好?”

“好~”

“但是哥哥有个条件,你得叫我爸爸。”

叶小开眨眨眼睛,咧开嘴笑了,“不要,你是哥哥,不是粑粑。”

啧,这小孩儿还挺有操守。

“你只要叫我一声爸爸,我就请你吃一个月的冰淇淋,不告诉你姐姐。”

叶小开又眨了两下眼睛,偏头想了一下,奶声奶气,“好~”

――喂,小盆友,节操捡好数据武神最新章节。

于是吃货叶小开就这么被陈又涵带到了哈根达斯店里,对方已经按照约定等在那里了。陈又涵先给叶小开买了三色球,接着严肃对哭丧着脸的男人说,“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都瞒着你……”

“粑粑,我还要~”陈又涵还没说什么呢,叶小开糊着满嘴满脸的冰淇淋,严肃认真地要求再点一次单。

啧,这小孩儿还会无师自通!

对面那男人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连,“陈又涵你……”

“其实,我一直是有家室的。对不起,一直瞒着你。”陈又涵沉痛地说,眼睛里满满都是愧疚和不舍,“我是真的爱你的!但是,对不起,为了我的儿子……对不起!你能理解我的吧?”

叶小开转眼间已经又把一块蛋糕吃完了,脸上被奶油糊得跟开了染坊似的,听陈又涵瞎扯到这里,他一愣,嘴角一撇,眼睛里就包了一汪眼泪,“呜呜,哥哥,你不要抢我粑粑,我要我的粑粑……呜呜……”

陈又涵顿时有种打通了任督二脉治疗好多年便秘的通体舒畅感。

店里的其他客人一时间纷纷回头对他们这一桌做出“我擦八点档狗血家庭伦理剧”的八卦猎奇表情。身为被围观的伦理剧的第一男主角,男人深深地低下了头,压力山大,接着,他双眼含着泪光,“怪只怪,我们遇到的时机不对……”他幽幽地说着,捂着嘴逃了出去。

……

从此以后叶小开就作为陈又涵的恋爱困境终结者而存在着,随着年岁渐长,这项业务技能也越发炉火纯青,已经达到了根据小受类型来现场编台词的地步。小受是柔弱型的,他就摆出强硬姿态一击必杀;小受是炸毛型的他就高贵冷艳状,把人逼得炸毛跳脚自损形象;小受如果是流氓无赖型的……对不起陈又涵不好这一口。

叶小开十三岁时,陈又涵送了他一副书法名家的卷轴。什么,你以为是什么诗词歌赋?不,上面只写了四个大字:业界良心。

在专业解决各种恋爱疑难杂症,专业搞定各种类型的小受的过程中,叶小开见证了陈又涵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无赖程度,迅速积累了和各种人打交道的经验,直到14岁,他突然篡改剧本,不打亲情牌改打贱男出轨牌,导致陈又涵遭遇了人生中第一次泼咖啡。

陈又涵正色道,“叶小开你会遭报应的。”

叶开哼哼两声,“你不觉得你最没立场说这话么?是谁把四岁的我给拉下水的?”

“自己没节操就别怪冰淇淋太好吃。”――标准陈氏无赖脸。

叶开迅速站起身,“不跟你聊了,掰掰。接下来要准备期末考,别拿你那些破事来烦我。”

陈又涵一脚横在他跟前,挡住他的去路,“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月以后。”

陈又涵皱皱眉,“你们这学校也太不人道了,这跟关禁闭有什么两样,让你妈赶紧上董事会上投诉去。”

叶开一脚踢开他,“去你的,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啊,没上进心,真奇怪居然会有人喜欢你,瞎了眼吧。”

“那你呢?”陈又涵拉住他的胳膊,低声问道。

叶开愣了一下,心里突得一跳,牙尖嘴利地还嘴,“我视力好着呢!”

陈又涵眼见着叶开走远了,直到背影融入人潮中消失不见,这才唤来服务生结了帐娇媚国医成长记最新章节。晃着晃着又晃到了经常光顾的那家gay吧――皇天。这儿的老板乔楚和陈又涵是旧识,关系铁得很。当时陈又涵还问过这cao蛋名字是怎么取出来的,乔老板一脸淡定,“没听过皇天不负有心人么,这名字多吉利啊,祝你们一个个想找伴儿的找伴儿,想结婚的能结婚,想约|炮的约得着炮,啧,这么一说我** 的业界良心啊!”

陈又涵进门时抬眼看了看那两个字,这时候才下午两三点钟,灯自然是没亮,看上去也就灰扑扑的。陈又涵乐了,还皇天呢,黄天差不多。

这时候店里自然没什么人,就一个新来的调酒师在吧台上练习调酒。陈又涵也不多说,坐下来点了杯威士忌就一个人闷闷喝着,眼光偶尔在调酒师身上晃一圈,晃得那新来的手一直哆嗦,差点把杯子给打碎了。

乔老板转出来看见他在这里喝闷酒,乐了,“哟,今儿个怎么回事,陈少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酒?你那相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