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谁偷了谁 (1/3)

春颂鄙夷道:“你还打算留在这儿看人家郎情妾意吗?好!你愿意看我没理由不让你看啊!不过布娜你给我小心点!说错话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如今连你姑姑都不保你了,看你惹了祸谁替你担着!好自为之吧!”

春颂拂袖而去,布娜紧盯着她的背影怒视了好一会儿。<strong>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strong>当她转头望向小溪时,水面已经平静了。獒战和贝螺不知道哪儿去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溪面,心里冷冷道:我就是要看看,看看金贝螺是不是如她所说的那样根本不喜欢獒战!看看那个女人是怎么欲拒还迎地gou达獒战哥哥的!

不远处,有人叫起了布娜。布娜忙平复了心情,匆匆跑了回去。回去时,贝螺已经换了一身青色的家常衣裳,头发全都放了下来,发饰也摘了,就剩下一头迎风飘飞的青丝了。泡了个溪水澡,她好像精神完全恢复了似的,手一挥喊道:“走啦!出发了,快点跟上!”

说完,她甩手甩脚地往前走去。缓缓起身的阿越奇怪道:“公主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啊?才这么一小会儿就回过劲儿来了?真厉害啊!”

“说不定刚才是装的!”木棉开玩笑道。

“也对啊!”阿越掩嘴偷笑道,“哄着獒战背她一截,这主意也挺不错的啊!”

“嗯嗯嗯,走了!”

阿越和木棉先走了。布娜拿起一包东西扛在肩上,慢腾腾地跟在了后面。她满眼妒恨地望向前面,只见贝螺精神奕奕地走在最前面,看上去心情很好,精神也很好,走得那叫一个轻巧活泼,长发飘逸,还时不时回头招呼大家跟上。

忽然,布娜发现獒战的目光时不时地扫向贝螺,好像刻意在打量着她。布娜心里立刻又多添了几分厌恶和不安。她不敢想,如果獒战哥哥真的对金贝螺动心,自己得多崩溃!她失去的怎么能让金贝螺占了便宜呢?

又翻过了一座山,下山后便是一片开阔的谷底,谷底中央有一条河流穿过,这儿已经属于青河的上游了。在谷底一侧有一处专供打猎所用的小院子。这小院子便是他们今天的目的地。

一进院门不少人就累趴下了。跟来的族人和从人歇息了片刻后,就忙着去做午饭了。男人们基本上没怎么觉得累,坐了一小会儿就出门去看周围的情况了。女人们则坐在正对院门的敞厅里喝茶歇气。

溜溜四仰八叉地躺在木地板上,嗷嗷地叫着脚疼。贝螺拍了她大腿一下,问道:“你不是花狐族最能跳的小公主吗?怎么才走了这么点路就累成死狗了?”

溜溜翻了个身,趴在地板上懒懒道:“我也很久没走过这么远的路了,真的快累死了!”

“是吗?可你不是跟我说你经常跟你哥和蜀葵他们去林子打猎吗?运动量应该不小啊,怎么累得跟阿越姐姐和念衾差不多呢?”

“吹的吧!”坐在敞厅门口的獒赐不屑道。

“谁吹了?”溜溜一下子来劲儿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道,“獒刺猬,谁吹了?谁吹了?”

獒赐喝着茶,慢条斯理道:“谁吹我就说谁呗!是,是经常进林子打猎,可那都是骑着马儿的啊!花狐族族地是平原,经常用马,我们獒蛮族地形复杂,不常用马。就算有马,也都是些矮种马,用来驮运东西的,所以我们从来不会骑马来打猎的。有人会累成死狗,贝螺姐姐你应该知道其中缘由的吧?”

“骑马也是需要费力气的,知道不知道?”溜溜气呼呼地獒赐嚷道。

獒赐白了她一眼道:“你当我没骑过马是不是?骑马得非多大力气啊?除非马骑你还差不多!”

“那总比你好吧!獒战哥哥他们都出去溜达了,你却还在这儿坐着跟我们喝茶歇气,哎,獒刺猬,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管你屁事!”

“小婶娘他骂我!”溜溜立刻翘起嘴巴告状了。

绿艾扔了一颗花生过去打獒赐道:“獒赐啊,溜溜是妹妹,你让着点不行吗?我怎么觉得你这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獒战了?真是一条藤上结出来的瓜啊,嘴巴都那么不饶人。听见没有?不想我回去跟你娘唠叨,你就让着点溜溜。”

獒赐把茶碗放下,起身道:“我惹不起她,我躲还不行吗?”

“哎,上哪儿去?”

“找二哥他们!”

“来个人,跟着獒赐!”

一个从人匆匆地跟着獒赐出去了。qiushu.cc[天火大道]绿艾收回目光,笑米米地对溜溜道:“瞧见了吧?獒赐还是让着你的,知道不敢跟你吵,自己都出去了。你也别生气了,喝两口暖茶歇一歇。”

溜溜捧着茶碗翘嘴道:“就看不惯他那自以为是的样儿!”

“哎,别这么说,溜溜。獒赐嘴上是有点不客气,但他还是挺关心你这妹妹的。”

“谁要他关心了?他更关心他那些木棍竹棍吧?”

“还记仇呢?”

“记!我这辈子都记呢!哼!”

贝螺听着有内容,便笑问道:“溜溜记獒赐什么仇啊?”

绿艾笑道:“快别提了,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那年溜溜八岁,跟着花尘来谷里玩。你也知道她手脚麻利,一眨眼功夫就能不见人,来的头一天,她居然溜到了獒赐的房间里,把獒赐做的那些小玩意儿全都用外衣兜走了。她玩了就忘了拿回来,丢在哪儿也不记得了。獒赐后来知道了,可不得了,冲溜溜一阵嚷嚷,把溜溜都吓哭了,打那以后啊,两人说话就没和气过。”

“原来打小结下的冤家啊!”

“可不是吗?”溜溜翘嘴冲贝螺抱怨道,“姐姐,你说他小器不小器?不就是弄掉了他一些小玩意儿吗?就指着我鼻子一顿臭骂,一点哥哥的样子都没有!獒战哥哥是挺欺负我的呀,可也从来没有指着我鼻子骂过呢!那个小器鬼我这辈子都不想搭理!”

贝螺冲绿艾夫人耸耸肩,摊了摊手,好像在说这样的冤家要整成夫妻,难度系数有点高了吧?绿艾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男人们都回来了。他们打算吃过午饭后便先出去猎一场。女人们都觉得累了,决定暂时歇一下午,去附近逛逛,除了木棉之外。午饭后,男人们带上打猎的行头就出发了;女人们则回屋睡起了午觉。

女主子都在睡觉时,跟来的族妇和从人便围坐在院子里一边干活儿一边小声说话。过了大概半个时辰,绿艾先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个族妇忙迎上前去,弯腰问道:“夫人,要打水吗?”

“不用了,”绿艾打了个哈欠道,“我自己到河边去洗。其他人都还没起来吗?”

“还没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