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神偷 (1/3)

CS王朝 笑的背后 3271万 2021-05-19

(这个故事节选自新作《天下》第三章《小偷丁俊》,先放上来让各位看看,对我的下一部作品风格有个了解。那将是一个比较长的故事,我试图用类似的语言风格来描写一个另类的江湖和一段段或缠绵或悱恻的爱情,当然,还有4个主人公之间的友情!)

我叫丁俊,因为小时候我爹想把我培养成行侠仗义,光宗耀祖的俊杰,我也一度胸怀大志,以天下为己任。

不过这个大志在爹死后马上就消失了。

我不想承认我是小偷,这并不是个好职业。我的前辈同行中很少有人能靠这个成名,而且就算成名了,名号前面也通常加上“下三滥的”四个字。

我不喜欢这个职业!

但江湖中人人都知道我是小偷,他们甚至把我的外号都叫成了天下第一偷!前面破天荒的没有加那个形容词。

其实我只是偷过皇帝的九龙杯,还有四大宗师之一的君临天手里整天拿着不放的一对小翡翠球!

我的业务很广,但主要集中在两块:偷活人是主业,偷死人是副业。

我第一个师傅就是盗墓贼,不过他只带我挖了两次墓,第三次我们一起去挖一个据说是前朝的王公留下的墓,他刚刚挖开没多久,就被里面的机关送了命。

我第二个师傅比较有名,他是江浙一带最红的小偷,我求他收我的时候他还沉吟了半天,后来看我苦苦哀求,磕头无数,总算很勉强的收了我。然后他给我一本秘籍,封面写着《小偷辑略》,我欢天喜地的接过,正要拜谢,他说这本书得来不易,让我多少意思意思。

我把一对玉镯给了他,他仔细的看了看成色,良久,欢天喜地的去了。

我认真的翻书,那本书上写的东西很多,怎么偷怎么跑都历历在目。我很开心,背熟了就按照上面写的去偷。

我的第一个目标是本地大户金一万,因为有一年他的管家来我们家收租的时候曾经踢了我一脚。

我很恶毒的想,“偷你个精光,让你像隔壁陈三一样卖女儿去!”

金一万的女儿比我小三岁,长的非常漂亮。

这次偷盗的结果很不幸,我刚鬼鬼祟祟的走进他家后门,就被人发现了…………。

我被打的半死,然后他们把我扔入监牢。

世上事真是巧,我进去的时候,看到我师傅也在。我们一见面,我还没来得及质问他,他已经火冒三丈的冲我大吼,“你的镯子哪来的?”

我嗓门没他大,只好老实的告诉他,“县太爷的夫人去寺院里烧香时,我顺手牵来的。”

他恍然大悟,喃喃的道,“难怪我偷了条麻绳就判我30年!”

……………………………。

我第三个师傅是个武师,当中介的那个中间人是我远房表叔,他滔滔不绝的向我介绍这个师傅,“武功很高强,跟少林方丈能打平手,比武当掌门还要稍微高一点;桃李满天下,教的徒弟里,每个都在朝廷里当官了……..”然后拿着一两银子的中介费很开心的跑了。

这个师傅叫铁胳膊胡来,长的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第一次见面他只是扫了我一眼,就说,“先住下吧。”对我递上去的十两银子的见面礼看都没看一眼。我于是很高兴,视金钱如粪土的一定都是高手!

第二天一早,他很严肃的跟我说了一通习武者十大戒律,比如不要欺负弱者,不要奸淫掳掠…..我很郑重的点头。然后他跟我说,“你家的房契在吧?先给我保管!”

在他那里我受益匪浅,我的那套横扫乡下的螳螂拳就是他教给我的,可惜只有半套,因为他要传授我另外半套的时候,突然死了。

有一天夜里他喝完酒回家,学江湖英雄打抱不平,跟街上的两个无赖打架,被打死了。

重义轻生,到现在我对他还很尊敬,隔三岔五的给他烧纸。虽然他在我入门的第二天就把我那套祖传的房子赌输出去了,但至少他确实教了我功夫,即使只有半套;而且他也没骗我,他教的弟子真的全都在朝廷当官了,还是让我们闻风丧胆的那种——衙役!当然数量上少了点,只有一个!

……………………………………..。

我记不清我一共拜了多少个师傅,反正成名不成名的我都拜,到20岁的时候我终于达到了大成,身兼百家之长,从偷白菜萝卜到摸鸡摸狗,从掘村民祖坟到挖县太爷的新坟,无不精通。不过我仍然穷困潦倒,别说娶媳妇了,连饭都吃不饱。

我很悲哀的想,我不是当小偷的料。

于是我决定改邪归正。我放弃了小偷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改行去学木匠,结果那个月我弄坏了师傅十三张快完工的椅子;接着去当店铺伙计,干了两个月被扫地出门,一分工钱也没拿到,让人郁闷的是我居然不知道开除我的原因;后来我还干过苦力,家丁,泥瓦匠,船工,甚至当过乞丐,不过没一样干的长,当乞丐因为抢生意还差一点被另外一伙乞丐打死,后来我知道了,他们属于什么丐帮,据说是江湖第一大帮,可以横着走的那种。

最后实在不行了,我决定去当和尚,因为他们告诉我说和尚要起饭来比较容易,而且他们要饭不叫乞讨,很文雅,叫化缘!

我到临县的大寺延福寺排队应征当小和尚,那里的主持一见我居然说我有慧根,马上收了我。剃头发,烫香疤,把法号填入度牒中,一切做完,我就成了个小和尚,法号抱石。我很不喜欢这个名字,问住持能不能改成抱金,他告诉我这个名字已经被人用了,不止是它,抱银、抱财、抱宝都被人用了,他叹了口气,“你来的太晚了!”

在延福寺呆到第三个月,我已经快发疯了。虽然这里能吃饱饭,但大半天的枯坐念经实在让我难受无比,每天早晨黄昏的砍柴挑水也让我感到很吃力。我于是决定不做了,去向主持要求还俗,但主持这回却死活不放,还给我许诺言,“我圆寂之后,主持之位就是你了!”

主持!那可是一寺之长啊,平时县太爷见到他都客客气气的。我心动了。

我想问他,“你什么时候圆寂?”又觉得不太好,就问,“你今年几岁?”

他很沉痛的说,“三十有五!唉,老啦!”

我决定马上还俗。

为了防他阻挠,我想到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于是那天趁有女香客来上香,我剥光上衣就冲出去要抱她。

在女孩的惊呼声中,我认清了她——是金一万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