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两魂一体? (1/3)

慕容雨悠觉得她穿越前的一生,就是人生无处不狗血,老天爷在玩她。()

比如别人穿越,女主要么死后灵魂穿越,要么死后携带前世记忆重生。重点在于死后才会穿越,可是慕容雨悠却是一觉醒来莫名其妙的就穿越了。其实慕容雨悠一直认为穿越这件事,是要留给有需要的人。比如说,她最好且是唯一仅有的朋友沈念西。沈念西的未婚夫与她的闺蜜滚床单,被沈念西捉奸在床。沈念西没有要死要活,反倒是她的闺蜜唐瑶觉得愧对沈念西要寻死。结果唐瑶跳楼不成,反是沈念西在救唐瑶的时候从十楼摔了下去,一命呜呼。所以按照穿越定律沈念西才是符合条件且需要穿越的那一个。可为什么死了的沈念西** ,她好端端的却穿了?慕容雨悠欲哭无泪,仰天大骂:“天也,你不分好歹枉为天!”

又比如别人穿越,有穿成女王的,有穿成公主的,有穿成嫡出小姐的,运气差点也能穿成一个庶女,运气再差点穿成一个村姑,再不济也是个丑女。不管以上哪一种穿越戏码,总之女主穿越之后,还是个女的。可是慕容雨悠睁开眼时,一声“公子”吓得她从床上栽了下去。她莫名其妙的穿了,而且穿得无比狗血,她都忍了。可是为毛让她穿成一个男的?

再比如,她慕容雨悠生平没有什么爱好,唯独花痴《凤囚凰》中一遇容止误终生,史上最腹黑的容止。她自认为她将心中的男神容止作成择偶标准,对得起党,也对得起人民。只是很显然老天爷却不这么认为,竟让她一穿就穿到容止身上。当然此容止非彼容止,这具身体的本尊叫纳兰容止。

这下好啦!花痴容止,老天爷就让她去做容止。

穿越之前,她是有着“坐金銮,纳盘龙,镇宝塔,聚宝盆”之称的慕容家的唯一继承人。在她渡过的二十三年岁月里,她从没有踏出过家门一步。因为慕容家家训,所有子嗣未满二十四岁,不得入世。那时她最想要的就是自由。现在好了,自由是有了,自由到不男不女,可男可女。女人心,男人身,整一个孤独到死的人妖命。

这是慕容雨悠穿越来的第三天,自那一声晴天霹雳的“公子”之后,她所有的理智仅能支持她问出这具身体的名字,接下来她将自己关在屋里三天未曾出门。她叹了无数口气,想清了来龙去脉。慢慢的她已经能够正视自己的处境,史上最狗血的穿越,最悲催的女主。

怎么办?

既来之,则安之。老天爷既然你要玩,我就陪你好好的玩一玩。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我慕容雨悠从来都没有在怕。

慕容雨悠下床,四处张望。屋子轩敞,却是极其简陋。屋内的家具只有一张床,一张小榻,一张小桌和一面铜镜,床边还放着一张轮椅。

她走到铜镜前,闭上眼,半晌才慢慢的睁开。呆滞了三秒钟,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好一个坠入凡间的妖精!

墨发随意的束在头后,一缕随着白皙的脸庞垂落,一双丹凤眼,妖冶而氲氲。似乎散发着深深的魅惑,令人望之陶醉。俊美而精致的五官,三百十六度无死角,仿佛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肌肤白晰细嫩,却又不似病态般苍白,而是温润细腻宛如玉石,晶莹无瑕,如切如磋,如啄如磨。剑眉飞扬,在妖娆绝伦的面容上平添了几分英气。一袭红衣,鲜艳欲滴,媚意横生,妖娆天成,蛊惑众生。

她抬手摸向下巴中间竖着那道沟壑,靠!传说中的美人沟!妖孽,妖孽啊!一个男人要不要美得这么人神共愤?男生女相,还是女扮男妆?思及此,心里又燃出一丝希望,莫不真是女扮男妆?穿越小说可都是这么写的,以前她虽然觉得这样的套路真是狗血,此时却是无比殷诚的希望自己能狗血一回。

她眼一闭,伸手就往裤档里掏。只一瞬间,冷汗一下子就流下来了。手微微颤抖着,握在手里的那物件尺寸不错,确实是男人的物件无疑。

检测完毕,无胸有鸟。她确确实实,真真切切穿越成一个比女人还要美的男人。

慕容雨悠叹了一口气,擦了两把伤心汗。她突然伸手恨恨的甩了自己一巴掌,心中已下定决心,既然不能改变环境,那就改变自己。

慕容雨悠走向门口,欲打开门。突然一只手便伸了过来,按住了她的手。

“公子,你不能这样出去。”

慕容雨悠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回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人。身着青裙白袄的少女,十三四岁年纪,长相清秀,眉眼间透着一股成熟与稳重。此人正是她穿越来见到的第一个人,那名叫她“公子”的少女。当时她心思恍惚,思绪混乱,在未理清头绪之前,她不敢冒着被人揭穿的危险去面对这里的任何一人。所以她将那名少女赶了出去,她向来警惕性极高,却不知道少女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到底在这里呆了多久。

看来这名女子不简单,如今她暂时还不知道纳兰容止是个什么身份,她只盼眼前这名少女是忠于纳兰容止的。

少女见慕容雨悠不说话,只是眼带疑惑的看着自己。她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公子怎会突然变得迟钝起来?只是纳兰容止治下极严,虽有怀疑,却不敢质问慕容雨悠。她转身走到床前,将轮椅推到慕容雨悠面前。

慕容雨悠顿时明白过来,原来她要坐轮椅才能出现在外人面前。难怪她明明双腿健康,屋里却放着一张轮椅。只是明明她的双腿没有任何的异样,为什么却要伪装成残废的模样呢?

慕容雨悠在心里揣摸纳兰容止的性格,别的她不敢说,隐忍绝对错不了。她微一沉思,便计上心来。她苦涩的一笑,虽然满脸愁容,却依旧颠倒众生。

“今日我不想再装,这双腿已经许久不曾见过阳光了。”